第三版:响沙总第179期 >2019-06-07编印

漫谈何富荣的诗
刊发日期:2019-06-07 阅读次数: 作者:高 冰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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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春天的呼和浩特,大街小巷盛开着紫色的丁香花,花香淡淡弥漫。春雨洗过的天空,干净清新,阳光灿烂,阴山如黛。偶有闲暇,独坐一室,泡杯新茶,手捧何富荣新近出版的诗集《生命如树》,慢慢品读,真是一种享受。

    记得富荣读中学时就开始写诗了,他一直坚持到现在,一颗爱诗的心从来也没有懈怠过。能够坚守二十多年,诗心不变,写出那么多的诗,其中有的真是精品杰作,他可以称得为一名真正的诗人了。而这本精致的诗集更确立了他的诗人地位。

    他的诗感应着时代的脉搏。一个真正的诗人总是盯着国家民族的命运,把自己的思想感情和它紧紧连在一起,而悲而喜,而歌而哭。屈原如此,杜甫如此,惠特曼如此,聂鲁达如此……他们的诗篇如星月高悬,璀璨耀眼。富荣继承了那些伟大诗人的诗学精神,不少诗歌也对我们的时代做出了及时的呼应,情感之深切,思虑之痛切,让人动容。1995年写的《相信》这首诗真道出了中国人的心声,现在读来,依旧怦然心动。二十年前就契合了“中国梦”的精神。这不是巧合,不是预见,是每一个中国人心底的梦想与期盼。北岛曾写过《我不相信》那首诗,负面影响极大。而富荣的这首诗是对北岛的颠覆和清算。倘若北岛能读到富荣的诗,该做何感想。这是一首杰作,这样的好诗应该发表在《人民日报》和《人民文学》。这首诗无论是它的思想感情还是语言形式,都是无可挑剔的,是中国诗坛多年来少有的好诗。还有《站在纪念碑前》以及其它一些诗,都是非常好的诗。

    他的诗探索着形式的美学。从1918年至今,中国新诗正好走过了一百年的成长历程。其间,一代代诗人做出了许多艰苦的努力。有人从中国古典诗歌里找台阶,想跨出一步;有人从西方现代诗歌里寻借鉴,要彻底革新;有人看重“化古”与“化欧”,实验嫁接新品种;有人提出“古典+民歌”的新诗建设方案;近些年来,更有人标榜“私人化写作”和“口语化写作”,等等。结果是,成功的作品少之又少,要么食古不化,要么翻译腔泛滥,要么恶语成灾,要么寡淡无味,不一而足。自由体新诗,过度自由了,以至于失去了诗的特质。就是说,我们还没有探索出一条成功的让大众喜闻乐见的新诗形式。可以看到,富荣也艰难地爬行在这一条崎岖的探索之路上。心之诚,气之沛,劲之足,可以想见。他的诗集中随处看见探索的痕迹,是不是成功呢?有待更多读者的鉴定和时间的洗濯。如《四月杏花开了》和《在灯下》完全是追求一种形式的美,视觉的美。但是,我的感觉是形式过头了,读来有点“晕”。做一个“语不惊人死不休”的杜甫式的诗人也是一件荣耀的事。

    是为漫谈,多有谬误,见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