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三版:响沙总第230期 >2019-12-10编印

令吃货们难忘的释尼召烤全羊
刊发日期:2019-12-10 阅读次数: 作者:郝晨光

    烤全羊是内蒙古美食的经典代表。七八年前,凭着对百度照片的理解,我硬是在同事们面前吹出了烤全羊美味的制作过程:去农村杀一只肥嫩的绵羊,用铁棍穿了,架在过火上烤制。每20分钟往羊身上刷一次调料汁,待羊表皮烤得焦黄时,用小刀划开表皮入味,多次重复后(大概三小时),一道色香味俱佳的烤全羊就做好了。用小刀割一块放嘴里,轻轻一咬,香脆的表皮和皮下鲜嫩的羊肉混杂在一起,吃着酥脆香嫩,肥而不腻,品尝过这种烤全羊,齿间久久留香,终生难忘。

    我虽是拙嘴笨舌之人,但我的一番评说表演,还是吸引住不少人,我心里暗想,看来大家也都没有亲自品尝过这道美食吧,几个年轻人早已迫不及待,期待着我赶快组织一次这样的活动。

    考虑到食客们的人数、时间等限制条件,这个大家期待的活动一拖就是几年。这期间,我们也组织过多次类似的吃货活动,像丁红湾考肉串、包头海鲜大餐、柴登草原两日游等等。但大家对烤全羊的期待之情,却并没有因为时间的推移而淡漠或忘记,反倒是在我多次的演说下,食欲更加强烈……

    大家的胃口被吊得太高了,这样的活动就不能再拖了。上周去释尼召采同期声,那里幽静的环境、齐备的设施让所有人不约而同地想到了烤全羊。

    说了就算,定下就干。组委会人员第二天马上组织参加人员、联系羊肉、烤肉师傅、采买其它吃食、计划活动项目……设计完美的释尼召烤全羊活动在众人期盼的目光中,准备在周六下午,激情上演。

    有些事,越是期待,办成它就越有难度。周六的天气成了大家最担心的因素,这周的天气以多云为主,可是周六的预报却是小雨转中雨。来点浪漫的小雨倒也不是什么坏事,但要是中雨就会打乱我们的计划,甚至让整个活动泡汤。周日虽说天气状况好一些,可是晚上玩的太晚会影响周一上班,早回去又怕大家不尽兴。斟酌再三,我们还是决定两手准备,周六雨不大就按计划行动,雨大就改在周日,但这个必须在周六早上决定。

    周五这天,新的情况又出现了。这回是参加人员出现一些状况,活动报名时,有20多人参加,加上六七个小孩,大家想着人多气氛好玩得好,均摊费用自然也会低一些。可谁也计划不了那么周全,几个同事家里临时有事,确实没办法,他们只能取消活动,这样参加活动的大人一下子减少到16人。大家简单商量了下,决定活动继续。

    周六一大早起来,看见天空的云彩并不多,蓝天也在太阳出来的几分钟内,挣脱了白云的束缚,亮晶晶的展现在了我们头顶,大家的担心终于不是事,我在群里说了声,天公作美,可以杀羊了。群里众人的声音逐渐多了起来,大家开始相约着坐谁的车,几点出发……一切都在向好的方向发展。

    大概过了半个小时吧,杀好的羊就送到了烤羊的孙师傅那里。不过,又有了新问题,原本计划三十几斤的羊,一称重,成了四十几斤。羊大了一是不容易考得透熟,再者人少吃不了会造成浪费。我们想着,要么砍一条腿下来,买回去放冰箱里以后吃,可是孙师傅说,羊腿要是砍一条下来,不仅整体不好看,而且剩余的羊肉不好往烤箱的架子上绑。最后还是孙师傅给提出了合理建议:烤整羊,烤熟后想买的拿回家。我们碰到的又一个问题就这样迎刃而解了。

    午后天气开始转阴,天气预报有时候不准,但也不是差得很远,大家又在担心能不能走。已经立秋了,我判断这雨不至于会下太大,况且那里还有帐篷,在帐篷中烤全羊也许还是另外一种特别的感受。大家意见统一后,开始采买剩余的东西,大概3点多一点,所有人就在释尼召景区集合了,一场期盼良久的烤全羊活动开始了。

    烤全羊的孙师傅业务太忙了,这次是他媳妇负责给我们烤。早到的她已经把羊烤得半熟,焦黄的表皮散发出诱人的烤香味,大家一下子围到了烤箱四周,吃不得只能一顿拍照,这大概是烤全羊上桌前受到的最高礼遇了。

    雨稀稀拉拉,但却异常阴冷,大家把阵地转到了大帐篷中。几个年轻姑娘迅速上菜:除去本地“乡村熟食”的几样时鲜素菜外,还有从包头带回来的“不老神鸡”,有细心的小姑娘拿来了自家煮熟的甜玉米和鲜花生,自家种的果子和西瓜,这些衬托烤全羊的辅菜也是特别丰盛。当然了,悠悠岁月久,自然少不了滴滴沱牌情相伴!

    半杯沱牌酒下肚,大家的兴趣开始激昂起来,外面的雨也好像感觉到了大家的情绪,慢慢小了下来。这时候我们带的各种道具开始派上了用场。由两个力量型选手,用剪刀石头布的方式要人拔河。分好人后,双方各六名队员在外面的空地一字排开,其余的人特别是几个小孩子,兴奋地在旁边观战。随着裁判的一声大吼,双方开始在绳子的两边较开了劲。比赛选手“一二一”的口号声中,夹杂着观战的人“加油、加油……”的呐喊声。可是这场人数相等的较量,从一开始就显现出一边倒的态势,2:0的比分证明了双方力量的悬殊,获胜者的奖品是事先准备好的刮刮乐彩票,但输了的一方似乎比赢了的更高兴,大家相互拥抱祝贺,欢笑声响彻了整个释尼召景区。

    一阵急雨又把大家赶回到了帐篷,不过我们的活动精彩不断。这回是投掷飞镖,每人三只镖,在两米外投掷,中红心的奖励彩票,脱靶的就直接罚酒一杯。原来以为很简单的投飞镖,没想到会有那么多的人脱靶,不过所有的人今天都异常豪爽,脱靶罚酒没有一个推辞的,酒好心情好,喝多少也不会醉!

    觥筹交错间,小雨彻底停了,有人提议去外面走一走,看一看景区秋色。这个景区虽是4A级,但游客极少,只有池塘边围了一圈钓鱼的人,钓胜于鱼的道理在这里得到了再次诠释。懒得步行的几个人,已经驱车沿着景区的湖边小道兜风去了。其余的人,迈着悠闲的步子来到了景区中心区的寺庙。

    寺庙还在修建中,整体暗红的色调,把寺庙和我们生活的世界悄然隔开。明亮的酥油灯和冒着青烟的高香,更增加了寺庙的肃穆。一个穿着灰色僧衣的喇嘛,从我们面前匆匆而过,视我们如空气,我抬头看了一下高高的佛祖塑像,这一对比更让我们大家明白了自己的渺小。因为在修建中,主要的大殿我们都没有进去,返回的路上,看见寺庙的空地上种了很多的瓜果蔬菜,也不知道是因为僧人诵经礼佛无暇顾及,还是天气过于干旱,蔬菜都是个子矮小,枝叶也是萎靡无光,最好的解释可能是,这些僧人们都想吃些纯自然的东西吧!

    所有的人再次集中到吃饭的帐篷里时,年轻人们早已布置好了音响设备。精彩的扑克大赛后,大家又煮了方便面,传说中的垃圾食品今天也是格外鲜美。众人争相提议喝酒,一件六瓶的沱牌没怎么喝就所剩不多。

    约莫下午六点多钟,烤全羊的女师傅进来告诉我们,羊可以上桌了。一时间,原本喧嚣的帐篷里安静了下来,大家的眼光都不约而同的看向了门口。

    几分钟后,一个不锈钢铁盘装着满满的烤羊肉端了上来,吃菜的喝酒的人都停了嘴,一个个伸长了胳膊探向铁盘。羊肉已经让烤羊师傅分成了小块,每人一两块这个铁盘就见了底。吃羊肉的声音和状态也特别,清脆的咬声后吧咂嘴的,一定是拿到了烤全羊最外面的脆皮,这部分的肉已经被完全烤透,入味也最深,吃起来最是清香爽口。满口咬着一边吞咽一边撕扯的,一定是拿到了有筋的骨头,骨头上的肉最香,咬的时候常常是两腮帮子油花,但里面的筋不一定烂,这对每个人的牙口又是个挑战。我拿到了一个油爆腰子,烤成半干的腰子既压住了羊的腥膻味道,又多了油煎后的浓香,真是好吃的不得了。

    第二盘羊肉上来的时候,大家开始挑自己中意的部位拿,羊排、腿棒骨、羊拐……大家吃得依然有声有色、声情并茂、畅快淋漓。我在这时候有了一种特别的感觉,觉得大家都像是生活在大草原的蒙古族汉子和姑娘,辽阔无边的草原,造就了蒙古族人豪爽的性格,就连吃肉都是这样豪气冲天。

    等第三盘羊肉上来的时候,大家风卷残云的气势终于消停了下来。小孩们早已吃饱,追逐着去外面玩了,外面的自助烤炉也火候正好,自认为技术不错的两个年轻人出去准备烤串了,有些冷了的羊腿被再次架到了烤炉上加热。没过多长时间烤串就熟了,发出呲呲的响声,小孩子们迅速围拢了过来,拿着自己爱吃的鸡翅、鱼丸,站在暗夜的星空下,非常满足地说着笑着。

    帐篷中的歌声也适时响了起来,我们单位活动唯是不缺歌手,或婉转悠扬或激昂欢快的歌声,开始在夜空中飘荡。景区里一个同学聚会的团队被我们的歌声吸引了,在燃烧的篝火四周,和着歌声的节拍跳起了舞,景区特意燃放的烟花,更是把夜空装扮地绚丽多彩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