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三版:响沙总第240期 >2020-01-15编印

心中的那棵树
刊发日期:2020-01-15 阅读次数: 作者:王小强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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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30年后同学们相聚,让我又一次回到尘封多年的回忆。尽管岁月如烈风般,已将心中往事侵蚀得斑斑驳驳,但惟独对一棵树的记忆仍是那样的清晰。

    相信不少同学会有印象,209班门前的那棵沙枣树,我们叫他“麻枣”,空长着枣子的外形,却口感麻涩,几乎没有什么水分。就是那棵向西斜长着的大树,以至于多年后走过了很多地方,却再没见过身躯如此伟岸的同属。

    如劫掠般的采摘,通常是在时间充足的午后,包括我在内的几个跑校生,粗略扒上几口饭就迫不及待地爬上了树头。连拽带撸的,不大工夫,红红的沙枣就装满了每个人的口袋。接下来的活动大多是一阵玩闹,而枣子也一半吃进口中,另一半却沦落为玩伴们打仗的“武器”。

    齐炜同学的异想天开,很大程度上改善了它的口感。掏出一大把,在被当做喝水杯的罐头瓶中泡上几节课,再入口时便多了些许爽滑,这便成就了那个秋天赐予我们的最经典零食,我们称它为“醉枣”。尽管口感仍旧不佳,但在那个物资匮乏的年代,这丝甜甜的感觉还是镌刻进了记忆。

    也许每个人的一生,总有过或多或少的恋物情节,能够随时跳出思维的,常会让旁人无法理解。多年以后,一次载着妻子、女儿到库布齐沙漠郊游,车子在杳无人烟的公路上奔跑,不经意间,广袤的沙地中现出了一簇火红,越来越近了,一株高大的树木突兀地立在那里,婆娑的身影让我一眼认出那是棵沙枣树。“不好好走,怎么把车开进沙地了?”妻子焦急中一脸茫然。

    车在不远处停下,快速奔跑过去,没错,就是它,我久违了的“麻枣”。迫不及待摘下一颗放入口中,却是一脸失望,尽管外形相差不多,却没有了记忆中的那个味道。审视良久悻悻返回车上时,妻女不解地问我怎么了,接下来的路途,我向她们讲述了属于我们那个年代的很多故事......

    往事如烟却挥之不去,也许那天、那事、那人、那份感觉,已永远定格在那个时代、那个校园。但我依然坚信,同为懵懂少年的同学们,心中的那份情、那份期许,多年后依然会保留着最初的纯洁,像那棵树,已扎根在心中。